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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郭福瑞
北京时间5月16日晚，全球体育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德甲联赛上。德甲联赛在停摆两个多月后，成为首个从新冠疫情危机中恢复的顶级联赛。在法甲、比甲等欧洲联赛纷纷选择草草结束赛季，英超、西甲、意甲复赛形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，德甲联赛的先锋做法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德甲球员收入，广大球迷对此更是欣喜，他们久违的足球欲望终于可以得到满足了。
当然，德甲重启背后的意义非常多元，不仅仅是球迷们的一场视觉盛宴，对于全球大多数渴望恢复比赛的体育联盟来说，德甲重启的成败对其都有着重要的影响。德甲所做的一切，有着引导作用。我们在德甲赛场上看到的空荡荡的球场和保持社交距离，未来极有可能会被更多联赛效仿。换言之，德甲正在疫情之下创造足球世界的新常态。
令人不安的幽灵赛跑
德甲联赛恢复后最大的变化就是空荡荡的球场，偌大的球场没有球迷，让很多人感到有些不适应。PP体育著名评论员沈方建在评论中感叹：“以前觉得没有这个球员，没有那个球员就不行，现在觉得，没有球迷，真的不行。”
确实，上座率一直是德甲联赛引以为豪的事情，根据德国足球联赛协会此前公布的数据，2018-19赛季，德甲联赛售出1000张门票，平均每场比赛售出约4.2万张门票，但受疫情影响，这一情况被迫改变。
赛事恢复首轮的鲁尔德比更能体现这种差距。多特蒙德与沙尔克04的鲁尔德比是德甲规模最大、最激烈的德比战。以往，超过8万人可以涌入球场为各自球队加油助威，场面盛况犹如欧洲海啸，但疫情之下，这一场景已不复存在。
球队大巴抵达现场
据ESPN报道，当两队的大巴驶入多特蒙德的主场西格纳伊度纳公园球场时，外面只有少数记者、工作人员和警察在等候。与以往球迷人潮喧闹相比，现场一片寂静。多特蒙德首席执行官瓦茨克在赛前接受采访时谈到了这一“奇怪现象”：“这确实有点诡异。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，我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短信，他们都说要坐在家里看我们的比赛。当我们开车穿过城市时，外面什么都没有。”
球迷的缺席也让鲁尔德比变得没那么扑朔迷离，纸面实力更强的多特蒙德轻松以4-0战胜沙尔克04。这是多特蒙德自2015年以来首次在主场战胜老对手。或许是因为球迷的造势，过去的鲁尔德比并不像现在这么顺利，胜负往往不取决于球队的纸面实力。
多特蒙德球员感谢观众
虽然多特蒙德赢得了比赛，但主帅法夫尔赛后心情很复杂：“4-0大胜沙尔克，这个结果很好……这场比赛真的非常特别，你完成了一次精彩的直传，打进了一球，但球场上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，非常非常奇怪，我们真的很想念我们的球迷，这是一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比赛，很难判断它到底有多精彩。”
德甲球迷对这种比赛有一个特殊称呼——“鬼赛”。很多球迷反对鬼赛，因为他们认为没有球迷的足球比赛就什么都不是，就像一个人失去了灵魂。因此，在德甲重启期间，很多球迷反对空场复赛，甚至指责球队无视球迷感受。奥格斯堡的主场挂起了一条横幅，上面写着：“足球可以生存，但你们的生意太差劲了。”这显然概括了一些铁杆球迷的想法。
但铁杆球迷的想法最终只能变成抱怨。疫情之下，空场是保障各方健康、确保联赛能推进重启工作的有效手段，这是德甲联赛恢复后不得不接受的代价。不仅球迷无法进场，德国足协还对入场总人数做出了明确限制。根据此前报道，德甲联赛每场比赛只能允许213人进场，其中只有98人（包括球员、教练、裁判）可以允许进入场地，另外115人（包括记者、卫生人员、紧急服务人员）可以进入看台。这一做法极有可能会被未来其他联赛为恢复比赛做准备时效仿。鬼赛不仅会成为德国足坛的专业用语，也将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。
球员们正在遵守新规则保持社交距离，但旧习惯仍然存在
为推动比赛恢复，德国职业足球联盟付出了巨大努力，做了周密的安排。据此前媒体报道，德国职业足球联盟出台了长达50多页的联赛重启医疗指南，随后又出台了长达35页的“行为清单”，对球员场内场外的行为进行了明确规范，包括球员之间不握手；进球庆祝时不击掌、不拥抱；不随地吐痰等。
球员用脚触碰裁判
而在重启首日，我们也看到了这些新奇的场景。比如，赛前裁判与球员的握手被改为“碰脚”，比赛中的一些庆祝动作被改为“碰肘”。打入德甲重启后首粒进球的哈兰德选择独自跳舞，队友们也没有围在他身边，而是选择在一定距离外庆祝。“就是这样。我们坚持新规则，或者说我们正在尝试。”多特蒙德中场布兰特在赛后接受采访时表示。
保持社交距离的庆祝活动
不过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严格遵守新规则，一些传统习惯又重新出现在赛场上。柏林赫塔后卫博亚塔在庆祝时，直接拥抱亲吻队友格鲁伊奇，也体现了足球激情澎湃的一面。据德媒报道，博亚塔虽然违反了新规则，但并不会因此受到处罚。
博亚塔在庆祝时亲吻队友格鲁伊奇
此外，在鲁尔区德比战中，多特蒙德球员格雷罗被替换下场时，还下意识地吐口水，显然球员们一时还不能完全抛弃旧习惯。
格雷罗下意识地吐了口唾沫。
除了在场上保持一定距离，德甲各支球队在场外也做足了功课。每支球队都有超长的替补席，因为每个替补球员都保持1.5米的距离；球员在乘坐大巴、吃饭时也要保持安全距离。就连德甲各支球队在卫生间都设置了安全距离。
超长长凳
设置安全距离厕所
在采访区，记者也需要严格遵守社交距离规定，使用加长话筒杆进行采访。话筒上也盖有塑料布，采访人员全程需佩戴口罩。据了解，每场比赛只允许10名记者进入，新闻发布会和混合采访区采访均已取消。
赛后采访
口罩、消毒剂、核酸检测必不可少
德甲联赛恢复后最重要的变化是，口罩、消毒剂和核酸检测成为强制性要求。只有球场内的球员和裁判不需要戴口罩，而场边的教练、替补队员和工作人员则需要戴口罩。此外，球员和教练乘坐大巴时也需要戴口罩。
沙尔克04主教练戴口罩
复赛首轮，就有不少球员和教练这么做，其中多特蒙德球员德莱尼在被替换下场时，主动向工作人员要了口罩佩戴。
德莱尼向工作人员索要了口罩。
德甲各球队工作人员还对比赛用球进行了严格全面的消毒，在比赛前和中场休息时对足球表面喷洒消毒剂，最大限度降低球员感染病毒的风险。
工作人员对足球进行消毒
为了保证球员安全，在德甲重启前，德国足协对德甲联赛36支球队全体员工进行了新冠核酸检测。随着德甲重启，核酸检测也成为球员每周必做任务。据悉，直至赛季结束，球员们每周至少要接受两次核酸检测。
“我们有一两个人对比赛的恢复有些担心，这是自然反应。”勒沃库森体育总监西蒙·罗尔费斯此前对《纽约时报》表示：“但他们在这里感到安全。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很高兴来到德国，因为他们觉得俱乐部会照顾他们。”
这其实也显露出了德国在医疗领域的优势。早在4月初，就有多家媒体称，德国疫情的拐点已经到来或即将到来。据当时报道，截至4月6日，德国已进行了131.7万次新冠病毒检测，仅次于当时美国的220万次。但德国的人口仅为美国的四分之一，可见德国的检测能力很强。
前不久，英国一家研究机构公布了新冠疫情下全球各国“安全”程度排名德甲球员收入，德国排名第二。在新冠治愈效率榜上，德国高居榜首。这也是德国有勇气重启联赛的根本原因。
德国新冠治疗效率高
“我们能够成为第一个重启联赛的国家，是因为我们的医疗体系非常完善。我们很感激有这个机会。”罗尔夫斯说。当然，不可否认的是，德甲联赛为恢复比赛做了周密的规划，并有条不紊地进行，这使得德甲联赛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恢复的顶级联赛。
拜仁主席鲁梅尼格此前曾表示：“作为一个行业，我们不仅面临本赛季巨大的财务问题，下赛季也是如此。失去票务、失去合作伙伴、失去赞助商，这会带来巨大的影响。”随着比赛恢复进行顺利，德甲各支球队也会及时止损，缓解俱乐部运营的困难。
不过德甲联赛恢复仍面临潜在风险，未来德甲需要团结一致、精心执行计划德甲球员收入，确保联赛顺利完成。
目前，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，那就是德甲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风头。“如果德甲是唯一一个通过电视向全世界转播的联赛，那么我想我们将在全球拥有数十亿观众。”鲁梅尼格说，“德甲恢复不仅是为自己和足球做广告，也是为整个国家做广告，特别是德国政府。正是他们的有力举措，才使得恢复成为可能。这再次证明‘德国制造’绝对可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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